1968年,我12岁,我人生的第二个猴年。那年春节,孩子们去照相馆照了一个合影。只有五个,老六还无踪无影,我们家的孩子还没有到齐。为什么父母没有和我们一起照一张?或者是照了,相片没有保存下来?又是一个谜。
老四瘦一点,其他都还不错。老四瘦的原因,传统的说法是他被开水烫了一次头。那时他三岁,还没有桌子高,他想喝水,我帮他倒了一小碗,放在桌子上,准备凉一下再给他喝。就在我转身放开水瓶的时候,他的小手伸到桌面上,手指勾着碗沿一扒,把碗弄翻,开水倒在桌上,然后流过桌面浇到他的额头上。好在水不是太烫,又经过桌面冷却了一些,才没有给他留下更多的伤害。
老五在我的怀里,目光炯炯有神。他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,有熟人来问,肯不肯把孩子送给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家庭。母亲说,女儿就不送,儿子可以。母亲为了再生一个女儿,想了很久。不久老五出生,儿子一个。待别人提了礼物和营养品来抱老五的时候,母亲反悔了。再加上来自奶奶的阻力,老五最终留在了家里。
老二这张像老爸喜欢,他说,老二有官相,闹不好能光宗耀祖。
老三是我唯一的妹妹,母亲为了第二个女儿继续努力,结果老六出来又是儿子,这下母亲认命了。五个儿子一个女儿,妹妹于是成为家中的宝贝。传统观念里是重男轻女的,我们家儿子多得不能再要,所以,重女轻男也是正常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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