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说到母亲的婚事,在父亲锲而不舍的努力下终于有了眉目。五十年代,国家正在修建鹰潭到厦门的铁路,巨大的
土石方工程需要地方的支持。据说江西每个县都有任务,各县可以根据任务的多少确定派遣民工的数量,父亲于是有了人生第一个工作。临行前,父亲担心王家应允的婚事变卦,提出要将母亲的户口迁至奶奶的名下。这是个过分的请求,没想到的是我的外婆竟然答应了。妄自揣测,大概是应了那句老话“”丈母娘看女婿,越看越欢喜“,外婆开始喜欢父亲了。
母亲评价说,父亲精灵得很。不到一年的时间,父亲凯旋,比原定的时间缩短了很多,原因是大家都很努力,分配的任务提前完成。我想,思乡也是父亲他们加倍努力工作的动因吧。父亲回来后,和母亲结婚水到渠成。婚后,父亲把已有身孕的母亲留在老槐树下,自己独自到离家百里之外的矿山去谋求新的工作。
母亲说,父亲的工作还没有着落,她只有安心地在槐树下待产。奶奶做丝线生意常早出晚归,家里就她一个人。外婆时常来看望,有一次拎了两只鸡过来,说明母亲离生产的时间不远了。两只鸡被母亲养着,在槐树下的房前屋后觅食,到了天色将晚,两只鸡不用招呼自己回家,晚上就卧在母亲的床头下。在我降生的那个傍晚,两只鸡都不肯进屋。
老六带儿子老二带女儿各自回去后,家里就剩下我和母亲两个人吃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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